内容摘要:洛蒂作品中的异域女子不仅是小说的主线,同时也是异域风情的象征:她们的穿着打扮体现了异国他乡的文化氛围,他们初次邂逅的情景预示着爱情的发展走向,洛蒂对她们爱情的强烈与否反映出他对这块土地的感情。 关键词:洛蒂 女性形象 异域情调 皮埃尔·洛蒂(Pierre Loti,1850-1923)是法国19世纪末20世纪初最伟大的作家之一,以擅长异域情调描写而享誉世界。他的每部小说都向我们介绍了一个不同的地区或国家,比如热情原始的大溪地(《洛蒂的婚礼(Le mariage de Loti)》),精致小巧的日本(《菊子夫人(Madame Chrysanthème)》),美丽迷人的土耳其(《阿姬亚黛(Aziyadé)》)等等。同时,他的每部小说中还必不可少的会出现一个异域女子,笔者将对这些女性形象进行分析,了解洛蒂描写她们的背后的用意,以期对他的作品进行更深入的理解。 1.初次见面 在所有洛蒂去过的国家和地区中,土耳其在他心中占据特殊的地位。他在《东方鬼魅》中写道:“我住在博斯普鲁斯海峡边的时候,伊斯兰带给我的魅力是我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从19世纪70年代到洛蒂离开人世,他对土耳其矢志不渝的爱一直伴随着他,他通过各种方式,包括政治的、文学的或者是传媒的方式,保卫者土耳其这片他热爱的土地。他曾在奥斯曼帝国解体的时候大声疾呼,在1914年世界大战的时候捍卫土耳其的权益。 当洛蒂第一次遇到阿姬雅黛的时候,他正打算回家,他沿着蜿蜒的小路走着,感受到上方“封闭用栏杆围起的阳台上有一些神秘的探究的目光”,当时土耳其对欧洲人的态度是敌视的,不太友好的,因此洛蒂不敢太外面逗留太长时间。但是天气是那么晴朗,耀眼的光芒跟这些神秘的让人不安的迷宫般的街道形成鲜明的对比,也预示着幸福的到来。虽然当时土耳其的政治陷入僵局,洛蒂跟这个国家还有文化上的隔阂,但是这一切都没有阻止洛蒂深入地了解这个国家,爱上这个国家。洛蒂的敏感让他可以捕捉到一切信息,即便这些信息躲在不知名的角落。 “我本来以为自己是一个人的,直到感觉到从粗重的铁栏杆后,一双绿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这样的诱惑是致命的,它来自目光的对接,来自灵魂深处,来自这双像海一样深邃的绿色的大眼睛。但是像当时的土耳其屈服于西方的入侵一样,她是个奴隶,被关在深闺的栅栏之后。神秘、奴役这两个词既可以用来形容土耳其,也可以形容这双绿色的大眼睛的主人。 1872年洛蒂到达大溪地的时候刚刚20岁,他在那里度过了两个月的时光,8年之后出版的《洛蒂的婚礼》就是这两个月间发生的故事。这本书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法国读者被这片波利尼西亚伊甸园的神秘魅力征服,戴满鲜花的大溪地女人,浪漫热情的罗曼史,让人陶醉的热带岛屿,这一切都深深地吸引着人们。 哈哈瑜出现的时候,洛蒂正在飞满蝴蝶的小溪边打瞌睡:“突然长满含羞草和番石榴树的荆棘丛露出一片缝隙,可以听到树叶摩擦的轻碎的声响,两个女孩走了出来,像刚从洞里跑出来的老鼠一样打量着眼前的情况,漂亮的那个就是哈哈瑜”,裸露的胸膛上散落着未扎起的头发,脑袋上带着花冠,她就像大自然的仙子一样出现在洛蒂的面前,跟阿姬雅黛初次出现时摄人心魄的绿色眼睛不同,哈哈瑜慢慢地出现在洛蒂的眼前,等他一点点发现,就像洛蒂一点点观察这个小岛一样。 对这个年轻的毛利女孩的描写也是对这个小岛的描写,“萎靡颓废的异域风情”“温柔愉快的爱抚”,是把这个小岛拟人化的描写。哈哈瑜“让人垂涎欲滴的唇形”,“随风吹起的檀香味的长发”,“淡褐色的身体”,这些印象派描写手法能让人联想到她生活的这片土地。同样的,哈哈瑜的性格也让人联想到大溪地传统文化特点——他们都是“奇特而原始,新鲜而无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