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悲剧性人格的永恒魅力
《西方美学史》中讨论崇高和美的客观性质一节说到:“我们的所有观念中,最能感动人的莫过于永恒和无限,实际上我们所认识最少的也莫过于永恒和无限。”[9](P236)
正如朱立元在《美学》一文中说:“崇高的基本内涵是人的本质力量在经过巨大的异己力量的压抑、排斥、震撼之后,最终通过人生实践而得到全面的高扬和完整的体现……这也是崇高之所以成为具有重大影响的审美形态。”[10](P195)《缪灵珠美学译文集》中提到:“诗人的任务不是别的,就是用诗来讲话,以便教导、娱乐、感动别人,所以他能洗净观众心中的激情。”[11](P390)外国学者明屠尔诺引用这本书的话,来说明“诗人的任务(悲剧的目的),悲剧诗人应该成为常人生活的导师和净化常人心灵的医生,这不仅是悲剧诗人的使命,也是悲剧的目的。”[1](P149)亚里士多德悲剧定义可得知,他也认为悲剧可以引起人的怜悯与恐惧,从而灵魂得到熏陶。
《诗经》中的爱情婚姻塑造了许多悲剧女性形象,女主公的悲惨结局,使我们为之震撼的同时心灵也得到陶冶。《卫风·氓》作为《诗经》中被弃诗的典型代表,女主人公“夙兴夜寐,靡有朝矣”的辛勤劳动,最后却被丈夫抛弃,为她悲伤时,其美好的人格也感染着世代女性。在《诗经》悲剧性作品中,《召南·江有汜》《小雅·谷风》《王风·中谷有蓷》等女子敢于将自己的愤怒和悲伤唱出,但仍然保持优雅的形象,而不是泼辣的形象,这就是人格中的中和之美,这种美永流于人们心中。所以,女性们的悲剧展现出一种崇高的人格,一种震撼心灵的力量。
(基金项目:云南民族大学校级课题研究生创新基金项目《<诗经>爱情婚姻的悲剧美学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2014YJY59]。)
注释:
[1]程孟辉:《西方美学文艺学论稿》,北京: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出版,2007年版。
[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论艺术》,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0年版。
[3]张锡坤:《新编美学辞典》,吉林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
[4]戚小漫:《<诗经·二南>婚恋诗研究》,湖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1年版。
[5]周振甫:《诗经译注》,北京:中华书局,2010年版。
[6]赵逵夫:《诗经三百首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7年版。
[7]杨建文:《中国古典悲剧史》,武汉出版社出版,1994年版。
[8]张法:《中国文化与悲剧意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
[9]朱光潜:《西方美学史》,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版。
[10]朱立元:《美学》,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
[11]缪灵珠译,章安祺编订:《缪灵珠美学译文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1986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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