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佐治的婚姻 影片的最后一幕是发生在教堂里,刚开始影片并没有告诉我们结婚的双方,让我们误以为是安妮和佐治的幸福结合,最后当看到安妮抱着孩子与牧伦先生坐在那里、看到佐治抱歉懊悔地回头,观众就全明白了。可能,观众会骂佐治是一个负心汉,但笔者认为在当时的社会情境下,乱伦是被法律禁止的,人是社会中的人,不可能超出法律道德伦理的界限去做事,即使是做了事,也要掩藏得好,他心里是爱安妮的,但是他敌不过社会的禁忌,到最后,佐治与安妮还是没有在一起,但是却有了一个以西蒙女儿的身份出世的小孩子,预示着佐治与安妮爱情的结晶,预示着一个新的希望。 在影片中,有一个牧伦先生,是一个发生在时空转换线索中的现实的人,也就是说,他撑起了影片的一条线索,他通过调查近乎癫狂的女人安妮的犯罪线索,而渐渐地挖出了回忆,引领了影片的情节的发展,他是影片中的一个重要人物,却不是男主人公,却是安妮最终的幸福归宿。 在医生与牧伦先生检查安妮身体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对话暗示了牧伦先生的婚姻走向了终结,他与他的妻子分开了,而在调查安妮的犯罪事实中,他发现了这个女人的很多优点,很多值得爱的地方,他不忍心起诉她,他也觉得佐治与安妮的爱情的不易,最后他把作为证据的信件烧掉,而以证据不足为由,放掉了安妮。他放弃了自己的破获第一个杀人案的立功机会,而把希望留给了这个可怜的女人。这不仅是爱上了她的牧伦先生的意思,同时也是作者的用意。接下来,笔者就阐述一下作者作品中所蕴涵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 五、影片中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 在电影《疯狂边缘》中,深刻体现了作者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艾丽丝·门罗的作品大多数都是以少女为主角,描写女孩的成长、婚姻、爱情故事中的种种悲剧,通过大自然与女性的描写,表达了她对于人与自然和谐相处、解放女性的深切愿望。在这里,伦理人情体现为一种作者所倡导的对女性的生存的关怀,即所谓的女性人道主义。作者在这部作品《疯狂边缘》中,将拯救者赋予在了佐治与牧伦先生的身上,将反女性主义者赋予在了西蒙身上。 佐治在荒野中给予了安妮很多的照顾,他看不惯他的哥哥西蒙如此粗鲁地对待弱女子安妮,他听不得安妮疼痛地惨叫,他与安妮嬉戏,逗她开心,安妮只要有佐治在,就是开心的。因为在当时那个社会,女性的权利是很微弱的,女人嫁给了男人,就要像男人的财产一样,被男人当做玩物,仅仅当做发泄性欲的工具,在西蒙看来,女人是成不了什么事的。而佐治却不一样,他心疼女人,尊敬女人,是因为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以及才华,他能够讨女人喜欢。安妮在小溪旁的帐篷边穿着粗布裙子,做饭的场景,是非常迷人的。安妮的遭遇表现了在父系制社会,女性由于自身的体力弱点而不能像西蒙与佐治那样去砍伐树木,去建筑房子,只能做一些轻体力的活动,这就导致了男人把女人当做玩物的命运。而作者描写一个个这样悲惨的女子的通奸行为,是想通过文学来表达自己的政治观点,就是女性在被压迫的同时,内心对于命运的抗争和对自由平等的强烈渴望,这在安妮、佐治、西蒙的爱情中得以体现。 而影片发生在荒郊野外的大自然中,傍河而居,伐木造房,风景纯朴秀丽,女人勤劳美丽,这就给女性主义加上了生态的标签。女人与自然,在人类史中,是有渊源的,是融为一体的。女人就像是大自然,男人接近女人,是被女人的自然气息所吸引,是征服自然的表现。而艾丽丝·门罗的作品则充分体现了自然、女人二者的完美结合。 六、结语 乱伦之情最后以悲剧收场,他们的爱情孕育出来的结晶也不能够以合法的形式出世,只能以西蒙孩子的名义,这无疑是可悲的。原来,亲情敌不过爱情,而爱情最终敌不过上层建筑的法律、道德、伦理禁忌。这也许是情感之中最大的悲哀。而引领本片线索的牧伦先生,却是给安妮一个美好的希望。影片以安妮满身伤痕地出现在荒郊野外的雪地上为开头,并伴随着时空转换的雪与火的交替,沉重得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最后以牧伦先生与安妮含情脉脉地跳舞为剧终,这就暗示了牧伦先生是安妮的归宿。牧伦先生对于安妮的疼爱表现在,当医生想去性侵安妮时,他表示了严厉阻止;当他发现事情的真相时,原谅了安妮,选择了证据不足不起诉,保全了安妮的自由。可以说,牧伦先生是作者极力塑造的好男人,作者把自己的女性主义观点与社会的伦理人情结合在一起,力图表达女子在社会中的悲惨命运,以及女子对于自由、平等的渴望。最后的结局不仅是牧伦先生的愿望,也是作者对于女性命运的愿望,就是寻求自由。 《疯狂边缘》这部影片中的乱伦之情以及亲情与爱情的较量都在讲述着人与人之间的伦理人情的相处。如何相处,如何做人以及做人的无奈之处,不仅仅是对于女性来说。笔者不是要着重说明爱情是一切祸乱的根源,而是要说明在感情的较量与社会禁忌的重大压力之中,我们能够发现人性的一些东西,或者说是本能,哪怕能够找到一点点,也达到了作者的期许了。 [参考文献] [1] 张芳.近三十年来国内外艾丽丝·门罗研究述评[J].桂林航天工业学院学报,2013(06). [2] 李洪辉.艾丽丝·门罗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J].兵团教育学院学报,2011(08). [3] 贾梦姗,贾小娟.雅俗共赏——“短篇女王”艾丽丝·门罗作品研究[J].作家,2012(09). [4] 宫萍.苏格兰文化对爱丽丝·门罗创作的影响[J].安徽文学(下半月),2008(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