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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与《四个四重奏》中宗教思想之对比浅析

时间:2014-07-22 15:18 点击:
【摘 要】佛教与基督教在世界三大宗教之中各占一席之地,在各国的文学作品中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诗歌是人类语言的精髓,我国唐代著名诗人李商隐在他的晚期作品《锦瑟》中体现了佛学中空和无的思想;而欧美现代著名诗人艾略特笃信基督教,他的晚期代表作

  【摘 要】佛教与基督教在世界三大宗教之中各占一席之地,在各国的文学作品中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诗歌是人类语言的精髓,我国唐代著名诗人李商隐在他的晚期作品《锦瑟》中体现了佛学中“空”和“无”的思想;而欧美现代著名诗人艾略特笃信基督教,他的晚期代表作《四个四重奏》则阐述了诗人自己独特的宗教哲学思想并宣扬了基督精神。两首诗反映了两位作者对待人生的相似的宗教态度和看法。

  【关键词】宗教;“空”;基督教义

  在我国,佛教有着悠久的历史,它对我国的社会文化生活和文学文艺创作提供了丰富的思想内涵,也影响着很多文学创作者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以及他们的作品。佛教强调禁欲、因果报应和轮回人生等。佛教思想中讲究空和无,《心经》上便有一句“色即使空,空即使色”,其他佛经中此类“空”的哲学更是不胜枚举。在中国的诗歌领域中,将佛学的思想融入到诗歌是很普遍的现象。诗人常常借助佛学精神来扩大诗歌领悟的空间,来达到诗歌中意与镜的浑然天成。因此中国诗歌常常韵味悠远,境界空灵。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曾有过这样的论述:“词以境界为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锦瑟》是李商隐晚年所作的传世绝唱,至今脍炙人口,该诗不仅体现了诗人对人生失落苦闷的悲哀,更体现了作者对佛学的顿悟,实属“有境”之诗。

  诗题中使用“锦瑟”二字,即起句的前两个字作为题目,看似咏物,实则是一首借咏物之名抒发内心情怀与畅谈宗教顿悟的诗歌。起联营造了诗人独自聆听繁杂的锦瑟之声,瑟声荡漾而乐律曲折,往事历历在目的境界;初读上句来似乎是诗人的无端妄语,“锦瑟啊,你怎么没来由的竟然有五十弦”,作者在此处并非执著于琴弦的数量,只是抒发自己的情感而已;下句中,锦瑟五十弦,弹奏起来必然繁杂纷扰,跌宕起伏,诗人正是要营造一种人生在世如同这乐曲一般让人觉得纷纷扰扰、惆怅难以自拔的意境。颔联中,作者引用了《庄子?齐物论》中庄周化蝶和《寰宇记》中望帝化杜鹃两个典故,展现了作者悲怨的心境。可见,诗人此处表达了自己在官场中怀才不遇的苦痛。颈联中的“明珠”与“蓝田玉”分别出自《新唐书·狄仁杰传》和《三国志·吴志·诸葛恪传》,在后者中,孙权向诸葛恪之父诸葛瑾夸赞其子时说:“蓝田生玉,真不虚也”,蓝田玉象征人才,而“玉生烟”则象征人才不受赏识,该句勾勒出一幅凄凉孤寂的“苦”的画面,读来惆怅不已,难以忘怀。而佛学中对人生之苦有着深刻的见解。佛教认为人生便是一个大而无边的苦海,人生在世要受“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在尾联中作者更是对自己人生苦痛历程发出哀叹:一切往事皆已成惘然了!正如《金刚经》中所说的那样:“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人生是无常的,而无常就是苦。“梦里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所作所为所感所悟皆是徒劳,还不如修持佛学,达到超脱的人生境界。

  与中国一样,西方文学同样受到宗教思想的影响,这一思想的根源便是基督教。基督教崇尚自由、平等、博爱、具有朴素的人文主义精神,同佛教一样,基督教主张禁欲和救赎。基督教对于西方文学特别是诗学所起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艾略特被称为“古典现代主义诗人”,他的诗学一直追随着宗教精神,建构和丰富了西方宗教诗学理论。《四个四重奏》是艾略特后期的代表作,作者通过英国一座乡间的玫瑰园遗址诺顿、他祖先居住过的英国村庄东科克、美国海边一组叫做萨尔维奇斯的礁石以及英国17世纪一座教堂小吉丁,创作出一首由四部分组成的宗教性哲理诗,其中宣扬了基督精神和人类历史按照天主的意志周而复始的过程,全诗充满了抽象思辨和宗教玄学色彩。《焚毁的诺顿》中作者告诉读者时间对于神是永恒的,而基督教是神圣的,他劝导人们摆脱欲望,投入宗教的怀抱。《东科克》中诗人延续该主题,人们若想摆脱欲望,必要有永恒而神圣的目标,这样才能够重生。《干燥的萨尔维吉斯》中作者运用象征手法说明人类在不同文化形式下以多种方式渴望认知宗教真理。《小吉丁》是这组诗中最富宗教色彩的一部分,诗歌中的火象征了人类各种欲望之火,同时也象征了可以使人心灵纯净的宗教之火,人们若不想被欲望之火吞噬,唯一的道路便是信奉基督,让神的光辉与自己同在,净化自己的心灵。而佛教则一直倡导人们要脱离欲望的控制,这样才能往生极乐净土,脱离生死之困。

  例如,在《焚毁的诺顿》中,作者在开头写道:“现在的时间和过去的时间/也许都存在于未来的时间/而未来的时间又包容于过去的时间。”显然,作者的时间观是带有宗教色彩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对于永生的神来说都是永恒的此时。诗人认为万物皆存在于时间之中,时间又分为过去、现在和未来,一切事物都依附时间,一切行为又都受限于时间,诗人认为只有时间本身才能征服时间的局限性。作者试图反映人类渴望超越自身的有限存在走向无限的信念和决心,鼓励人们超越肉身走向永恒。这一点和佛教所说的轮回有异曲同工之妙,佛教认为生命是无休止的,只要有欲,人就会随着业力的牵引而不断转世投胎,人的精神就会经历轮回,不断体会过去、现在、和将来。而要想不受轮回之苦,摆脱肉身,就要脱离欲望,达到超脱的境界。“干涸的水池、干涸的混凝土、围着褐色的边,/水池里注满了阳光变幻的水,/荷花升起了,悄悄地,悄悄地,/池面从光芒的中心闪现,/而它们在我们身后,映照在池中。”在天神永恒的圣光的照耀下,荒芜的花园也变得美好起来!世界万物皆有变化,人类社会混乱与和谐并存、荣枯和盛衰并存,痛苦中有欢愉,绝望中有希望,人类只有皈依宗教,在神的光辉的照耀下,才能化腐朽为神奇,找到自己的满足与归宿。巧合的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恰恰是佛教的象征,真正有佛学修为的人都是身处浊世,却清净不染。最后,作者写道:“去吧,去吧,去吧,鸟儿说:人类/忍受不了太多的现实。/过去的时间和未来的时间/过去可能存在的和已经存在的/都指向一个始终存在的终点。”意指人类最终的命运是死亡,这与基督教“信末世”的教义是一致的,这里诗人是在劝导人们信仰基督,寻找自身真正的归宿。

  李商隐的《锦瑟》在我国流传甚广,读来朗朗上口,韵律感十足;艾略特的《四个四重奏》也被人们津津乐道,该诗并未完全受限于诗歌的韵律,全诗充满宗教哲学,引人深思。两首诗都带有一定的宗教哲学观。《锦瑟》宣讲了“空”和“无”的佛学思想,而《四个四重奏》则宣扬了基督精神,而两种宗教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在一定程度上,两首诗表达了两位诗人带有宗教色彩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劝导人们放下欲望,超越肉身,投入宗教的怀抱,只有这样,才能最终脱离痛苦,达到永恒。

  【参考文献】

  [1]萧涤非.唐诗鉴赏辞典[Z].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6.

  [2]苏桂宁.宗教伦理精神与中国诗学[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2.

  [3]周振甫注.李商隐选集[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6.

  [4]汤永宽译.情歌·荒原·四重奏[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4.

  [5]王国维,周兴陆批注.人间词话[M].南京:凤凰出版社,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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