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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 醇酒 灵魂

时间:2014-09-22 15:16 点击:
摘 要:批评界一般都把70后女作家金仁顺的创作定位于都市写作,但是其作品的深层气质是东北独特的地域文化进而从中体味出人性的微妙之处。金仁顺在其历史小说、民族小说、现世小说、舞台剧剧本等诸多题材创作中,始终离不开对东北地域文化诸多意象的独特书写
  摘 要:批评界一般都把70后女作家金仁顺的创作定位于都市写作,但是其作品的深层气质是东北独特的地域文化进而从中体味出人性的微妙之处。金仁顺在其历史小说、民族小说、现世小说、舞台剧剧本等诸多题材创作中,始终离不开对东北地域文化诸多意象的独特书写。这是一个当代作家没有随波逐流的去迎合读者的口味,严肃而执着的挖掘剧烈社会变化中人性本质的表现。 
 
  关键词:枫叶;醇酒;灵魂;东北意象 
 
  金仁顺是70后朝鲜族女作家,也有人说她是都市小说作家,前者是自然属性当然准确,后者似乎也能说出道理。但东北的城市毕竟比不上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现代都市的繁华,不是喝几杯咖啡,去几次酒吧就是大城市的味道了。不说先前这些时髦的元素到东北要比发达的城市晚几年,就是现在虽然基本可以同步,但老工业基地的厚重与灰霾也使东北与中国其它地区最高端的时尚与潮流还隔着一层什么东西。换言之,东北作家,特别是一直身居东北的作家,能不能写出真正的都市小说,首先就是值得商榷的。 
 
  以一个长期生活在东北的80后读者身份而言,读金仁顺,就像在读小镇中邻家姐姐的故事,读金仁顺,让人有不吐不快甚至想用笔记录自己的故事以达到互相倾诉目的的冲动。 
 
  枫叶——艳于冷秋 傲气逼人 
 
  很多人从金仁顺的作品中读出了她的冷峻,像刀一样锋利的语言使她的作品一度显得和大众读者喜欢的拥有热闹的、大团圆结局模式的故事不太搭调。“金仁顺的小说,习惯以干净利落的叙述方式,对爱情、对人性以及对现实世界作出冷静而尖锐的探寻与拷问。”[1]但她这种冷峻准确的说是与世无争的孤傲,而并非一把无色的利剑,一击毙命。她的作品更像是深秋的红叶,艳于深山,执着坚定,有让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却因萧索的秋风,陡峭的山势让人心生遗憾。 
 
  金仁顺笔下的女性较为统一的性格特征,大多外表冷漠内心温热,东北女性那种敢爱敢恨的极端性格与南方女子温柔妩媚的小家碧玉形成鲜明对比。《桃花》中的夏蕙,虽然开篇即被定义为有一副“冷灶肠”,“冷”只是针对于那个总是对她挑三拣四、总以自我为中心的戏曲演员母亲季莲心。但对于她那天天讲笑话讨老婆、女儿开心的父亲老夏、同门师兄章怀恒、飞机上偶遇的异域男孩西蒙,夏蕙十分在意并饱含热情。然而这份热情却总是以失败而告终:当了一辈子长工的老夏意外死于车祸;英姿飒爽的章怀恒与母亲关系暧昧;浪漫开放的西蒙甚至直接和母亲季莲心睡在了一起,母亲在与女儿情感的博弈中总是赢家。这种宿命般的结局让夏惠终于失去理智,当她发觉自己的母亲与西蒙通奸时,她的愤怒像一团燃烧的火,要把一切毁灭。母亲的衣服被鲜血染红,刀子插在她的腰间。夏惠冷冷的问母亲:“你不,换件衣服吗?”这是她对视外表如生命的母亲的嘲讽。《彼此》中的黎亚非,冷静寡言,宛如一泓没有波澜的湖水,因为丈夫婚前情人的恶意挑拨和揭露,使她与丈夫郑昊的婚姻名存实亡。日子本来是可以这样继续的,然而不知不觉间,她对周祥生的感情有了温度,正像他们去县、乡医院“走穴”赚钱时常常经过的那条盘上公路上,“左一弯右一转,山上树木郁郁葱葱,树根处渗出冷凉的气息”,“但偶尔的,会有一颗枫树烧着了似的闪现出来。”于是,她内心的情感也如同这株枫树,突然出现,并颜色绚烂的存在于她的生命之中,以致于她下定决心结束了那个早已死去的婚姻。 
 
  金仁顺的家乡是吉林省白山市,长白山腹地特有的地形地貌深藏在她潜意识中不可回避。在她中短篇小说中反复出现的枫树意象,是作者内心自我选择的结果。有评论者评论金仁顺小说中比较明显的一个特点就是“她在叙述中把握的‘度’,这个度是对叙述的刻意控制。在金仁顺的笔下,无论是故事的发展,还是情感的表达,作者从来不将它们推向极致,却常常是在叙述的顺利推进中戛然而止,在人们的期待中突然转换,呈现在读者面前的不是万物花开,而是含苞待放,它给人的则是期待和某种不见芬芳却可以想象的微妙。”[2]而枫树的出现,是金仁顺小说冷峻文风中的一抹艳丽的色彩。关于情感,关于性,金仁顺小说中都鲜有细致入微的描写,点到为止的分寸感像是远山瞥见红叶时的浪漫与朦胧。一方面因为金仁顺戏剧文学专业的出身使她有意识更加注重文章结构和人物塑造,另一方面则因其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赋予她的情怀——大气、豁达,安稳沉静又艳丽如火。正如那东北山区岭上的红叶,层层叠叠,无边无际,壮美不可名状。
 
  醇酒——亦真亦纯 亦苦亦恨 
 
  “金仁顺笔下的现世爱情大多带有一种惘惘的令人恐惧和悲伤的色彩,她冷静地讲述着一个个关乎爱情但实为‘无情’的故事,因爱而生的困惑、懊恼、不忍甚至宿命的轮回,让人不由得心生悲怆。对爱、对人生、人性与人情,她有一种执拗的怀疑和感伤情节。”[3]这种背景下,酒——将承担着重要的角色。相比金仁顺小说中代表都市情怀的咖啡牛奶频繁出场,对酒的描绘虽然不多,却总是伴随着更加壮烈的行为。《喷泉》里矿工老安与生死之交的工友张龙数次饮酒,之后的二人都有异于平常:懦弱的老安借着酒劲暴打自己平日视为珍宝的妻子,张龙酒后与老安的妻子放肆偷欢。最终老安借着比瓦斯味儿还大的酒气制造了一起事故,使曾经肝胆相照的兄弟深埋井下。酒是穿肠毒药,让人变得疯狂、原始、残忍。中篇小说《桃花》里,当夏蕙发现了她男友和她自己母亲的丑事之后,在冰冷的夜色中独自饮酒,虽然“从一扇打开的窗子吹进来的风,拳打脚踢地往夏蕙身上招呼,弄得风铃惊叫着抖成一团。”但她丝毫不在乎,“酒像一注温热的血从口腔流进她的胃里,又随着胃的蠕动,渗透进血液,酒和血融为一体,酒像火,让血温暖起来,进而,燃烧起来。”随后她手刃了自己的母亲。酒精作用下,她为父亲生前的委屈与自己当下的仇恨做了一次痛快的报复。《三岔河》中酒精让一向清高孤傲的吕悦发了疯,与暗恋自己多年的李虎发生了关系,随后在一番看似平静的交流之后,吕悦的刀捅进了李虎的身体。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回到学生时代的故乡三岔河参加一个并不熟悉的人的葬礼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酒后的错误用了一个更大的错误去弥补。《冷气流》中万依得知自己的情人李小心曾经侮辱过自己的妹妹,并致使这个可怜的傻孩子怀孕,便用酒将自己灌醉,虽然最后“她的手发抖,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抓不住刀把,从兜里抽不出刀来。”但是毕竟之前的她对李小心言听计从,有这样的反抗之举也是受了酒精的支配。历史小说《盘瑟俚》中的贵族父亲,终日与酒为伴,因为酒,他出卖了自己的妻女,最后被女儿亲手溺毙在酒缸里。 
 
  美味的醇酒在其他作家的笔下是浪漫的点缀、是爱情的助燃剂、是消愁的良药。在李白的《将进酒》里,酒是自由洒脱的象征;在莫言的《红高粱家族里》,酒意味着生命力,意味着勇气和力量;在琼瑶的言情小说中,酒是飞上恋人颊上的两抹酡红,是情到深入的绵绵情意。但在金仁顺笔下的酒则显得是那样的浓烈,那样的悲壮。金仁顺深受西方小说写作方法的影响,她倾慕马尔克斯的想象力,醉心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的细腻、充沛、收放自如,还特别钟情海明威文字的干净利落。秉承西方文学精神,她早期的作品很有形式感,有探索性,结合戏剧文学的式样创作出了很多实验性的作品。后期她开始追寻人性的善恶之源,形式上则趋于稳定。她的小说里有酒后乱性的丑恶,有酒后深化到入骨的悲恨情绪,小说情节的高潮部分随饮酒而来,而这高潮往往伴着仇恨、残忍、痛苦。可以说这种叙事方式几乎可以成为金仁顺小说的一种固定模式。这是她作品中戏剧化冲突的需要,也是其深谙东北酒文化使然。在东北自然环境的影响下,人们有饮烈酒的习惯,其中朝鲜族人更为突出,这甚至可以上升为独特的民情民俗。让某些不胜酒力的人感到恐怖的高度纯粮小烧酒曾经是很多东北男人一日三餐必备的饮料,随之很多故事就这样发生了。金仁顺生活的吉林白山地区有很多朝鲜族人聚居,她见过太多朝鲜族女人被酗酒的丈夫辱骂、殴打。金仁顺在这种环境之中成长,对于酒的抒写就自然就多了一些夸张的负面情绪。在她的小说中,酒成了罪恶的源泉,也成了终结罪恶的帮手。所有的伤痛都幻灭在酒精的麻醉中,酒精又生成了新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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