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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树下的轮回史诗——《如梦之梦》

时间:2014-05-06 15:18 点击:
【摘要】话剧《如梦之梦》有十二幕戏长达八小时,叙事时间前后跨越八十年,在台北、巴黎、诺曼底、北京和上海五个地方中穿插,在这些交错的时空之中一个梦镶嵌着另一个梦。本文通过分析赖声川史诗般的创作和佛法的哲理思想,揭示出在面对生死轮回时不要执着

  【摘要】话剧《如梦之梦》有十二幕戏长达八小时,叙事时间前后跨越八十年,在台北、巴黎、诺曼底、北京和上海五个地方中穿插,在这些交错的时空之中一个梦镶嵌着另一个梦。本文通过分析赖声川史诗般的创作和佛法的哲理思想,揭示出在面对生死轮回时不要执着,要珍惜缘分的人生道理。

  【关键词】梦;生死轮回;戏剧文学;跨媒介叙事;哲学命题

  中国人是喜欢做梦的。当然,外国人也喜欢,只是外国人的梦,被弗洛伊德斥责一番,再旖旎的梦大抵也成了人性的一堆白骨。而中国人的梦却一路瑰丽着,张扬肆意,《如梦之梦》便是如此。如果用最简单的描述来形容这个故事,那就是轮回。而装着轮回这样一个命题的瓶子,就是梦。全剧始于对一个叫“庄如梦”的人的解说。他在梦中为自己营造了一个世界,并逃遁于其中,从此远逝。弥留之际,他只留下残篇四句:“浮生若梦。若梦非梦,浮生何如?如梦之梦。”于是,幕起——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庄如梦”之名想必化用于庄周梦蝶,但只是个与剧情无关的引子。从此延伸出整部话剧诉尽了人生的梦境,在梦境中,有人渡过了一生。

  一、源起

  1999年11月,赖声川到印度的菩提迦叶参加佛法研习营,这是释加牟尼两千多年前顿悟之地。修行者们在绕塔的情形让他想起索甲仁波切在《西藏生死书》中讲到的那个医生和病人的故事。正是这个故事,打开了他灵感的阀门。这是本藏传佛教的“科普”式读物,教人要坦然面对必至的死亡。一位医学院刚毕业的学生,第一天到大医院上班,结果病房中五位病人当天死掉四位,她惊恐地发现,学校多年来的训练完全没有教她如何真正帮助这些濒临死亡的病人。她从表妹口中得知一种尼泊尔的奇特方法——“自他交换”,这也是藏传佛教的修行法,指通过呼吸将临终者痛苦吸出,换之自己的祥和之气。于是,医生花了很多心思去鼓励“五号病人”说出他的故事,在他如梦境地喃喃细语中,医生和观众共同进入一个个梦中追寻答案,从此开启了这史诗般的旅程。

  《如梦之梦》体现了佛教思想与文学戏剧的跨媒介,这样的跨界创作实属罕见。我更倾向于称之为哲学的命题,轮回的命题本身就是一个死命题:我们找不到开头和结尾。每个人的命运都有交汇点,这是缘分,而在继续前行中,有可能貌合神离、分道扬镳或是殊途同归,人生就在这样不停的轮回和宿命中循环,周而复始直至结束。如五号病人梦到西藏牧羊人的故事,而他又代表着伯爵的转世。戏剧里的每个人物既是主角,又是旁观者,这就是文学创作的魅力所在,把晦涩难懂的佛法哲理融入到通俗的戏剧文学当中,便于观众理解,仿佛身临其境。

  二、追寻

  八小时内跨越八十年穿梭于中外五地的不同时空,戏剧的内涵也在东西方文化的不断跳跃与转换。中国古典哲学仿佛只是一根线,连接起中间要讲述的西方思想。毫无疑问,西方的思想论争是赖声川要表现的主题,与中国现代话剧的命题不同的是,当代话剧更多地流露出西方色彩。更让人唏嘘的在于法国的伯爵不断讲述庄周梦蝶的庄如梦——中国哲学:庄子。而上海女人顾香兰浸透于西方哲学,如18、19世纪以来的艺术派别——现代、现实、后现代等。

  对于整部话剧而言,其故事根基脱胎于《西藏生死书》,从这本书所解答生命的基本架构出发,希望在八个小时里,让观众去体验主人公的不同命运,进而了解生命本身究竟能带给每个人不一样的价值所在。最终,顾香兰和五号病人临终前的告白解答了医生的问题,其实也就是每一个观众的存在疑惑,人要惜福,要学会放下,不要执着。

  从故事本身而言,不同人生里的人物,虽然各自互相独立,但都有着医生的这条线去串联起来。主演话剧的演员阵容庞大,有的甚至需要两个人去完成一个角色,如许晴、史可共同饰演的顾香兰,她们都在各自的篇章里完成了使命。而穿针引线的那位医生则由李宇春饰演,这是个举足轻重的角色,她不仅承受起八个小时里几段故事的架构,还扮演观众本身,带领我们进入不同的时空、不同人物的命运里,共同感受这错综复杂情感的喜怒哀乐。

  三、领悟

  《如梦之梦》所有的故事,都是在一张张病床边展开的,有不知名的怪病、有衰老、有癌症。或许疾病才能让人停下来,思考一下生命和命运的神秘。有的病人会恐惧或绝望;但也有的人,会像剧中的五号病人,忍不住去思考、去寻找生命或疾病蕴含的某种意义。
 

  其实,疾病给予人们的,何尝不是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那些疼痛和发烧,也在表达生命和自然的真实需求。戏剧通过对疾病的沉思与演绎,让更多的人意识到,只有放弃生命中那些不重要的东西,生命才能进入一个更自由的空间。戏剧传达出一个道理,人都在追求自由,但人不太懂什么是自由,不太懂该付出什么代价。人在自由里,未必能做到自在。赖导借顾香兰之口说出了剧中之意,顾香兰想从旧中国中飞出来,没想到去了法国后实质上是进入了一个看似自由、开放、艺术的牢笼里。其实无论是在上海的天仙阁还是巴黎的街头,顾香兰还是那只逃离不了牢笼束缚的金丝雀。既然得不到真正的自由,就应该放下执着和成见。

  然而,不仅顾香兰,我们很多人面对着自己的欲望和执着。看戏仿佛照镜子,每个人看到的都是自己。一方面,我们对自己说,这一切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不必为自己心中的欲望而感到羞耻,每个人心里都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况且每个人到最后都会消失,包括这个世界,最后也要消失。因此任何的欲望,还有任何因为欲望而感到的羞耻,终究是没有意义的。另一方面,我们的内心始终惴惴不安,对于自己正在跟什么东西背道而驰。我们心知肚明,对未来的恐惧来自于不确定性,如果背道而驰的结果是走投无路,要背负的不仅是失败,那不可怕,因为失败随时随地都在发生,可怕的是不得不做出忏悔,这意味着我们自己被从头到脚地否定了。

  一切戏剧性都来源于类似这样双重人格形式的矛盾和挣扎。总的来说就是演员和观众在心理上的投影上的交错,演员是执着者,观众则是对此执着的反观者。人总是被夹在执着和对执着的反观之间。导演赖声川对此的解决方法是通过佛法,要我们觉悟、超脱,去追求真正的“智慧”的生存。

  四、话剧现场

  如果说《如梦之梦》缘起一场梦,讲述了梦中梦,那这部剧本身就是一场梦,而且一做就是13年。从2000年搬上台北的舞台到如今2013年改编后的亚洲巡回版。

  它的看台和舞台设计是话剧历史上前无古人的壮举——改变传统的舞台形式,打造360度的环形舞台,包含八个方位,三个楼层,穿越时间(民国初年、现代)与空间(台北、巴黎、上海、北京、诺曼底)。

  令人惊艳的是,舞台上的那些美丽奢华的道具,真实地还原出民国初年上海风貌和诺曼底那幽深古堡的故事。

  最佳观影位置莫过于座椅可以360度旋转的莲花池了。莲花池是佛教中一个重要的意象,而观众置身于池中,当演员在环形舞台上站成一圈,观众会有明显的压迫感。舞台被前所未有地利用,最置身事外的观众也会被感染,对自己的命运有一点探究和反省。而当舞台两侧都有表演时,观众需要左右不停地转动椅子来看看,这种的形式感带来的不仅仅是观演双方的心理刺激,也实际上让观众充分地参与到剧情中来,感受生死轮回的魅力。

  《如梦之梦》把每位观众的生命体验呈现在近八小时八十年的戏剧步履之中。尽管我们无法抓住前世也预料不了来世,但我们有能力把这辈子的每一步走好,保持对生命的敬畏,这样就能从容面对死亡了。

  【参考文献】

  [1]赖声川.如梦之梦剧本[Z].台北.2000.

  [2]索甲仁波切.西藏生死书[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1.

  [3](英)马克·柯里.后现代叙事理论[M].宁一中,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4]叶匡政.《如梦之梦》的诗意空间[N].华夏时报,2013-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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